“不必这样,我有自己的命。留着这跟尾羽,原本是为了化形为人族的,但是现在妖族内有了你这样的存在,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再化形了。”
“林因呐,不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吗?不要再说什么化形的事情了。”
“闭嘴!我就不该生在现在,我就该早早出生,死在当年的尽寿天灾里!”
“胡闹!这就是你跟爷爷说话的态度?!”
夜林因高傲的头颅抬了抬,转而又轻轻的低了下去。
“林因只是听不得那一遍遍的哀嚎”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声音的逆鳞,对方的言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你一个人听不得吗?我告诉你,我听了上百年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啊可是你告诉我?夜鸦这些年做的还少吗?”
“万鸦哭天做的够多了。”
夜林因的声音越发沉重了起来,鱼沉安心神一动,又是一个自己没有听过的名字,不过看这个谈话的氛围,肯定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夜林因再也忍不住,将自己的胸口的羽毛一簇一簇生生撕扯了下来,悲怆的声音几乎要将人洞穿。
“求求爷爷了,让林因去吧!这么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鱼沉安眼神一动,他知道,这是夜鸦等鸟类妖兽道歉的方式。
胸膛的毛发对于鸟类妖兽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可是那里几乎算是一个鸟类妖兽的全部尊严。
夜林因这么做,几乎跟人类磕破头一样。
是恳求,也是表态。
再次开口的时候,那个声音苍老了不少。
“怕是我夜鸦一族的命吧,灭族也好也好”
声音悲凉,灭族之事被三言两语带出,轻描淡写着这最刻入骨髓的痛楚。
“这才哪到哪,与天斗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鱼沉安突兀的话语顿时打破了在场悲凉的氛围,夜鸦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鱼沉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听不懂吗?和天斗,我从来没信过所谓的命,也不该信这个。”
“我们做过的事情,远远比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