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忍者与武士来数不知几何,鸡蛋为加快退敌速度,又夺过一柄腰刀,左右开弓,杀了足足两个时辰,仍见来敌中混杂不少身形灵快手脚利落者,杀之难尽。
守城第一天第一夜,松川郡守军便经受着极致考验。
他们不得不为中州江湖之强大感到庆幸,更庆幸这些江湖人义字当先,临危不惧、临死不退,在城头上另竖起一面叹息之墙,让来犯者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不得过。
翌日。
初晨迷蒙启眸,战事稍歇。
鸡蛋双手发僵、乱发披头,头枕在一身污臭的梅怀瑾肩头,一同倚靠着城墙歇下,却双目满布血丝,不敢阖眼。
东瀛、句麗联军攻了一日一夜,主动鸣金收兵。
虽未入城,且伤损过万,光忍者与武士便丧生近五百之数,却是换掉了逾八千守兵的性命,以及中州江湖义士的两人殒命、一人重伤。
仅从非军制武力的战损比来说,中州江湖可以说是做到了全面碾压。
但松川郡到底是守城方,无一出城者,能被杀死八千余人,也可证明忍者与武士对普通军兵的武力压制非同寻常。
莫说敌方联军还有近九万人正虎视眈眈,稍做休整即可再起攻势。
万一敌军阵中还有近千忍者与武士,松川郡纵使能顶住今天白日间的攻势,可还能撑过今夜?
“昨夜阎王敲我门,今夕无常来收魂欸你说咱们晚上何时要入这生死关?”
昨天夜里梅怀瑾险死逃生,右胸口被刺入半寸,简单止血后再次投入战斗,一度和数人混战,侥幸昏死在死人堆中,一醒来血污沾身,好不自在,当下总想磨蹭下痒处,却因浑身酸痛,只能拿嘴皮子瘙痒。
鸡蛋已懒怠去评判诗人的瘙痒臭诗,只面无表情地哼哼道:“没有其他变数的话,晚上确实是我们的生死关。”
梅怀瑾身子不敢动弹,脑子也懒得动弹,随口问道:“你觉得还会有啥变数?”
鸡蛋心下已默默做出决定,却不想宣之于口,简单回道:“不想等死,就得创造变数。”
“敌军来犯前难行刺杀之事,此时就算稍有松懈,也非良机…”梅怀瑾不知何由一个机灵,紧张得重新让脑子运转起来,一分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