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徐徐灋吏开了阙门!投贼了!』
『什么?!』满宠大惊,急急转头眺望,『竖子安敢?!』
宫门轰然洞开时,满宠突然狂笑,『早该料到!寒门豚犬,喂多少简牍也改不了吃屎!』
他的头发散乱,露出了当年在汝南攻伐袁氏坞堡的箭疤。
而徐灋吏当年就用这伤口作为由头,将那些袁氏之人,罗织罪名,抄家斩首。
有肉吃的时候,徐灋吏是一条听使唤的好狗。
可是现在不仅是没肉吃,眼瞅着狗命都快没的时候,这条狗就不愿意陪着满宠共赴黄泉了……
满宠见到徐灋吏奔到了张辽的马蹄之前,像是之前跪拜在他面前一样,毕恭毕敬的拜倒,撅起屁股,似乎还在哭诉着什么……
那高高翘起的臀部,颤抖着。
和当年拜在他面前的姿态,一般无二。
『不!不!非吾之过!』
满宠怒吼着,『是尔等战斗不力!是骠骑军妖言惑众!是……』
满宠喊着,然后很快的停了下来,因为他在身边的,在周边的所有兵卒眼里面,看到了自己的癫狂和无能,也看到了深沉的绝望。
……
……
宫阙门外。
张辽皱着眉头盯着徐灋吏,他不喜欢,甚至是非常厌恶徐灋吏这样的人。
如果说如同王耘这般的降兵,多少还能得到张辽的理解和照顾的话,那么如同徐灋吏一般的家伙,则是让张辽直接感觉到了生理上的不适……
『滚远一点!』
张辽喝道。
『是,是是是……』
徐灋吏连声应答,然后熟练的挪开了。
张辽挥手,手下的兵卒便是冲进了内城之中。
原本张辽的计划是要从城外调火炮进来,却没想到火炮还没有到,徐灋吏便是先组织起了人,偷开了宫门!
雒阳城的皇宫内城,不管是宫阙门还是宫墙,显然都不能和外城墙相提并论,火炮远距离的准头有些差,但是如果说抵近了之后,那就简直是拆迁利器了。
结果……
张辽看着手下兵卒冲进了内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