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西周铜尊?”联防队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贪婪。
“这……这是民国仿的……”老汉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少废话!”联防队员根本不听老汉的解释,他掏出一张罚单,“无证经营三级文物,罚款五千!”
老汉顿时傻眼了,他呆呆地看着那张罚单,不知所措。要知道,按照《文物法》的规定,未经审核的青铜器交易是涉嫌违法的行为。
破烂张摸出翡翠骰子:“哥几个行个方便。”骰子塞进队长手心时,六个面的北斗星纹路正好拼成“500”暗码。队长掂了掂骰子:“玻璃种?下不为例啊!”
正午时分,破烂张跟着捞沙工来到渭河滩。生锈的抽沙船旁堆着成山的淤泥,工头正用磁铁吸沙里的铁屑。“就这!”他踢开半截铜鼎腿,“前阵子汛期冲出来的,鼎肚子刻着鬼画符。”
独眼视界穿透铜锈,鼎腹铭文逐渐清晰:“王赐虢季玄金,作镇河鼎”。突然,鼎腿内侧的铸造垫片吸引了他——垫片铜色泛青,这是西周特有的“砷青铜”配方。
“这废铁多少钱?”他装作漫不经心。工头伸出三根手指:“三百,连那边碎铜渣一起拉走。”(注:文物贩子常以废金属价格收购珍贵残件)
装车时,一块巴掌大的鼎腹残片割破手套。鲜血渗入铭文缝隙的刹那,破烂张突然头晕目眩——河滩在视界中扭曲成青铜色,无数鼎彝在河床下组成北斗阵型,正中央那尊三足圆鼎,与他梦中归墟所见一模一样。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渐渐被暮色所掩盖。在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里,铜鼎残件刚刚运抵,还未来得及收拾,房门就被轻轻地叩响了。
破烂张警惕地打开一条门缝,只见一个身穿貂皮大衣的中年人站在走廊上,他的手里正盘弄着一对乾隆工玉核桃,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张老板,白鹿塬的货,分我三成怎么样?”中年人面带微笑,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眉头微皱的破烂张,疑惑地问道:“什么货?”他故意堵着门缝,没有让中年人进来的意思。
中年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老孙头那‘套棺材’的买卖,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