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格外宽容。我今对你劝阻不止,你若仍要继续为事,归后自立别庭,荣辱不相干涉!”
他们兄弟乃是宇文护的舅子,舅舅则是正当势的尚书右仆射的崔谦。而也正因为后一层关系,元孝矩的提议才获得了这些宗室的看重和响应。
但元孝矩显然并不这么看,听到兄长这么说,他顿时便皱起眉头来,望着元孝规便说道:“我所行事难道只是为了一己荣宠?阿兄言辞竟然如此绝情!中山公虽不成事,但待我兄弟总是深情款款。至亲阿舅得势朝中,更执掌选司,结果我却只能另作别计以谋出身,这难道是我的耻辱?”
元孝规眼见不能劝阻正自上头的元孝矩,只能又无奈叹息一声,着令家奴停下马车,就在途中分道而行。
回到长安之后,这些宗室们又聚集商讨一番,旋即便各自归家拟写奏章,约定到了第二天便一起入奏朝中,一定要凭着群情施压尽快达成一个共识,起码也要将相关的舆情讨论在朝中炒热起来。
第二天虽非朝日,但通常中书、门下长官都会当值皇城之中,将群臣奏表谏言纳取之后呈献御前,再由皇帝酌情批复而后发付有司定夺。如今中书、门下长官卢柔和萧詧皆是唐公钦定之人,故而众人约定索性绕过这些人事程序,借着入宫觐见直接将奏表呈送皇帝当面。
但江阳公元罗却耍了一个心计,他自知皇帝对于朝事话语权也非常有限,而且不敢背着唐公去私自决断什么重要的人事问题。如此不合常理的做法也会让唐公心生厌烦,可能直接拒绝相关议题。
所以他还是决定遵循门下纳谏之路,从门下省将自己的奏书递交上去。如此一来,就算唐公被其他人触怒,也会注意到自己的别出心裁,考虑平复物议的情况下而对他有所举授。
为了避开其他宗室,元罗选择提前来到皇城。他身上一共备了两份奏章,一份是随同众人一起进宫觐见皇帝时进献所用,仅仅只是寻常问候言辞而无涉其他,一份是要先经门下省投递才是真正的言事奏章。
只不过当元罗来到禁中门下省官署的时候,侍中萧詧却还没有入署当值,他只能先在侧堂稍作等候,心中不无焦虑,担心被其他宗室们瞧见他在此地,甚至都不敢随意行出。
正在这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