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氏一脸的泪水,仰望着皇帝悲声说道。
皇帝听到这话,身躯又是一颤,片刻后才又大笑道:“朕不是独夫,黑獭才是违天悖道的逆贼!皇后知我,皇后懂我,徒负中兴之志,恨无灭贼之功!若非祖宗自弃势力、不能守业,朕今又怎会受制于贼?”
这时候,殿外久呼而不见出的尉迟纲已经不耐烦的走了进来,听到皇帝此言后,他当即便冷笑道:“关西国业乃是先帝、乃是太师共众位贤能大臣所造,不能守业者乃是陛下,陛下弃家弃国、罔顾众愿,最终为天所弃,何咎于人!”
皇帝闻听此言,神情顿时一滞,怔怔不知该要如何还击,本来一脸悲伤柔弱的皇后却顿时起身,怒视着尉迟纲喝骂道:“你不过我家一奴,怎敢凌辱君上!宇文一族不过镇兵之家,若非荣居帝戚,岂有今日威赫?我父皆因受你等贪功家奴蒙蔽,才敢为此不臣之计!”
尉迟纲敢于当面忤逆即将过气的皇帝,但面对这个声色俱厉的表妹时,却有点不知该要怎样应对,默然片刻后才垂首道:“皇后请息怒,臣职责所在,并非有意冒犯。太师行前着令臣一定要确保陛下与皇后安全,雍州州府别造大宅,华丽舒适更胜皇城。今事已成定局,陛下若再固执不去,也难改朝堂诸公共同的决议,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皇帝听到这话后,脸上怒色更甚,而皇后也变得激动起来,竟然捡起皇帝跌落在地的佩剑直向尉迟纲刺来,口中大声斥骂道:“狗贼凶横,今日不死,来年必祸我家!”
尉迟纲这会儿也有些恼怒了,瞧着皇后挺剑刺来,侧身避开剑锋,抬手一掌切在皇后手腕,将其手中剑打落之后,又抬手扣住皇后一肩,使其不能动弹。
“贼子放开我妻!”
皇帝见到这一幕后,红红的眼眶顿时瞪圆,挥起拳头便直直砸向尉迟纲的面门。
但尉迟纲也是久经沙场的勇将,又岂会畏惧皇帝这花拳绣腿,没等到那拳头袭面而来,抬腿一脚便将皇帝踢翻在地,一手擒住皇后,一脚却踏在皇帝后腰处,他眼中忽的闪过一丝癫狂,嘴角都泛起诡异的笑容,片刻后室内的铜漏陡地一鸣,他才陡地醒觉过来。
“时辰到了,速将两位贵人请出登车,不得失礼!”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