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值得夸耀乡里的事情,故而其家族成员如果有什么社会性荣誉,那都会想方设法的给罗列出来,以供时人和后人前来瞻仰。
关西一系列反叛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台府却又将此旧事重提的翻旧案,这无疑是一种耍流氓的行为,但也的确是从群众当中划定出一小部分目标出来。
你说你有钱吃了喝了不好吗?你凿窟造像在这里炫耀露富,结果就被贼惦记上了,这又赖谁?
总之台府通过这一政策先确立这种行为的合法性,然后再一点一点扩大范围就是了,既能直接获得查罪罚赃的收入,而且也能稍微遏阻一下民间凿窟造像的风气,节省下来的这一批人力物力则就重新流入社会中,投入在其他具有实际价值的事情中去。
只不过这个初期目标设立的过于刁钻,而且由于年代久远,故而还没有获得可观的收益。
接下来又是几司轮流奏事,所奏皆与搞钱有关,方法也都是五花八门,总体而言就是有些效果,但这效果也不算多大,有的是长年之功,短期内的聚敛效果则就不大。
很快就轮到李泰的部门进行汇报了,而李泰也接着这点时间将下属们所汇总的数据资料浏览一番并熟记在心。其实不看也不打紧,毕竟他有两本账,台府一本、家里一本,这两本略加对照,哪边有鬼他都门儿清。
“臣所领诸司近来司职检点诸州郡山泽津埭共诸官造牧冶等诸产寻租事宜,雍州、华州、北雍……等计一十七州皆有乡士应租、合三百二十六处诸类官产得点,所需钱粮资物亦陆续收讫,自此至五月中,诸州郡可解运资物合粮三百二十余万石输入府中……”
李泰早将诸数据烂熟于心,眼下便起身详细奏来。
然而当他话讲到这里,本来端坐在席认真倾听的宇文泰陡地站起身来并语调惊诧道:“多少?是三百多万石?”
听宇文泰满是质疑的语气,李泰本自笃定也都变得不再那么确定,连忙垂首将数据再浏览一番,然后才又抬头回答道:“是三百余万石,但诸州路程远近、水陆脚直所耗不尽相同,最终可以收入多少仍以入库为准,但总数不应低于三百万石。”
“好,实在是太好了!有这样一笔巨货入府,来日诸事无论如何运计,都可无患粮秣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