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好再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
稍作一番沉吟后,李泰便开口说道:“此番赴陇,我虽然不谓荣显,但也称得上是游子归乡。说来惭愧,虽知桑梓何处,但却平生未睹故乡风物如何,此番因公乘便,若能得地表乡贤的导引陪伴那就更好了。”
李穆听到这话后,眸光顿时大亮,上前紧紧握住李泰的手腕,语调都变得有些激动:“陇西乡土我也久不履足,但家中兄长时常往返两处,对乡里风情变化也都了然于心,一定能引领伯山你畅游乡里!”
因见李泰态度总算是有些松动,李穆可谓是大喜过望,当即便也投桃报李的拍着胸口保证道:“我知伯山你对北州事业用心至深、寄望深厚,今虽迫不得已解职离去,但仍有我坐镇彼乡,一定继你志向用心将事做好,绝不辜负前功!”
果然有了激励,人的主观能动性才会被调动起来。当听到有望成为陇西李氏成员,李穆的态度顿时较之前热情上心了数倍,直接当成了自家事情来对待。
李泰见状后便也不客气,将自己一些还没来得及实施的想法就席向李穆交代一番,希望他能代为执行。李穆听得极为认真,有些过于繁琐的担心记不住,还着令下属清清楚楚的录写在纸卷上。
眼见时间都已经过了午后,在家人几番催促之下,李穆才有些意犹未尽的下令收拾行装,在将闲杂人等都屏退出帐之后,他又望着李泰沉声说道:“伯山你也不要因为此番际遇的变化而对主上意怀幽怨,之前拜辞主上时,主上还叮嘱我即便不能超越你之前规划,也千万不要败坏前事的铺垫。
可见主上心中对你仍有赏识爱护,只不过北镇乡情纷繁复杂,咱们这些事外之人实在窥望不清。若能敬而远之自然最好,但今你情缘既定,也是注定要沾惹一部分纠纷上身。你巧智机敏,应付起来想是不难,只要心中能够秉持忠义,主上也一定不会抛弃你这深合怀抱的心腹少壮!”
作为大行台的铁杆心腹,李穆当然能够感受到大行台对他那些武川乡党、特别独孤信之流位份等夷之类那种浓浓的提防警惕,同时也明白提防是一方面,这些人同样也是大行台割舍不开的同党臂助。
李泰在不经大行台同意、甚至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同独孤信缔结婚约,这无疑是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