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要分开,”如花花看着他,“殿下或许有几分真情,可我花家庙小,高攀不起。”
旁人唤殿下,是称谓,是尊敬,她这一句却是挤兑讽刺居多,还带着些刻意分清界限的疏离。
钟离廷忽而抬手,去了腰间玉带。
如花花蹙眉。
钟离廷不语,只很快除去了身上的衮龙袍,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
动作间,白色里衣被手上未完全凝结的血液染上了一片片的红色,他全然未顾,只抬目看着她,“那我不做这个殿下,你可还愿下嫁?”
如花花大脑空白了一瞬。
几个呼吸之后,她才回神,“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花如,你怕我以后三宫六院,那我不做这个太子,我做一辈子的卫廷,你还在怕什么?”
“你未婚妻也不要了吗?”
“未婚妻?哪儿来的未婚妻?是花家查到的情报?”钟离廷深吸一口气,忽然明白了什么,“我是让司礼监筹备大婚事宜了,可我是想早早筹备好一切,只等你点头,再下聘成婚。”
钟离廷,“此事皇帝也是同意了的。只是明面没有宣扬,我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只等花家点头。”
这问题若换做早些时候,连皇帝都不会应允。可如今花家是拿下周饶后最棘手的问题,靠联姻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又能借此安抚旧朝臣民,皇帝也就退了一步。
如花花脸色骤变,“我……不对,你等一下,这事不对,让我捋捋。”
“没有口中所谓的未婚妻,”钟离廷并没停止言语,“除了你,以后也不会有旁的,你相信我吗?”
“我——”如花花刚要回答,忽然意识到话里的陷阱。
他的话说的太急了,不管是信还是不信,这话题都被他牵着走了。
如花花揉了揉手腕,“绑我入城,威逼利诱,要我认清现实,好,特别好,我真要信死了。”
“我看看,伤到哪儿了?”钟离廷没有辩解,在她的余怒中小心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当时虽有心留了分寸,可她一路挣扎抗拒,难免伤着。
如花花,“你走,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