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夕的心头,熄灭了她所有的火气。
“我,我不想哭得……”如花花啜泣着,喉咙里含糊的呜咽出声,她越说话,眼泪却流的越凶,仿佛泄洪的大坝,怎么都止不住。
如花花死死咬住手背轻微的,却仍旧止不住的抽泣。
“算了,你想哭就哭吧。”花以夕心尖微颤,生怕她闭过气去。
“呜……”她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埋头捂住脸,肩膀不住地耸动。那汹涌的泪水宛如断线一般,打湿了她的手心,蔓延到指尖,顺着指缝砸在地上。
她哭得很厉害,宛如成了个泪人。哀切又无声。
花以夕扶住如花花肩膀的手缓缓下滑,将人抱在了怀里。
那温暖的怀抱让如花花浑身一僵,又缓缓放松下来,她抱住花以夕,哭了个痛快。
良久,直哭的指尖发麻,头昏脑涨,如花花才抽噎着勉强停了下来。
“先坐下。缓一缓。”花以夕抬手握住她的手,却感觉到触感一片冰凉。
花以夕将她另一只手也捉了过来,合在一起,用力攥了下那双手,“动一动。”
如花花发麻的指尖隐约有了点儿只觉,她动了动手,仿若针扎一般。
花以夕扶着她在一个矮矮的绣凳上坐下。
花以夕随意地靠着身后桌案,瞧了她一眼,开口道,“很多时候,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如花花顶着一双泪目,抬起脑袋,“我……我知道错了……”
花以夕看着她面上红肿的痕迹,目光一颤,她倏地撑着桌子起身,在她面前屈膝蹲下,指尖顺着下颌线抚上她的面颊。
轻微刺痛,如花花忍不住往一侧微偏了下脑袋。
空气似乎被人抽走了一般,又压抑起来。
“痛吗?”花以夕手顿了顿,又缩了回去。
“阿姐打重了,是不是?”
如花花咬唇,摇了摇头,声音很哑,“没有。”
“对不起,阿姐不该打你的,”花以夕微微仰头,看着那清晰的红痕,轻声道,“你可以打回来。”
如花花心尖一颤。她说不出话来了。
花以夕仍旧轻声哄着她。
如花花更咽着,“阿姐……你别对我这么好……”
她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