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近门的耳房值夜;馆驿后面才是宾客下榻的地方,后院整体成廊院式布局,整个客馆都被长廊环绕连接,即遮风雨又方便。
而馆内设有厨房,馆内粮仓高而深,馆外设有马厩,旁边是仓库,里间干燥, 草料,木柴等整齐堆放着……
如花花因为腿上受了点伤, 并没有心思多观察,她径直拖着伤腿入了馆驿内打扫好的住处。待包扎了伤口,又悄悄将身上擦洗了一遍。
虽然大夫交代过近期不要沾水,可她行军路上一路都没洗澡,深觉自己再不洗都要腌入味儿了,于是还是简单用长巾擦了擦,换了干净衣裳。
听到外间长廊中响起交谈声,如花花立即拄了根拐棍,一蹦一跳的蹿了出去。
长廊外,经过洗漱的钟离廷重新焕然一新,一洗连日赶路带来的尘土与狼狈。他身上还换了新的甲胄,装备整齐,此时正准备领着其余几个将领去南郊营。
他做事素来有计划的。在馆驿分开之际,他就已经与巴陵郡守约好一个时辰之后在南郊营商议战事。
如花花拄着拐站在了一众人面前,“我也要去!”
钟离廷看了一眼她的拐棍,她腿外半湿的白布,瞪了她一眼,道,“老实歇着。”
“我可不想养一个小瘸子。”他笑了声,言语间又带了一惯的戏谑。
小瘸子?谁?她吗?
如花花气鼓鼓的哼了哼。
她刚想要反驳时,钟离廷已经带着手下那些将领走远了。
如花花,“……”
才不是小瘸子。
她会好的。
会一直一直追随他的脚步。
…
等到直到天擦黑,如花花才听到外间传来人回来的动静。
脚步声沉稳,是钟离廷。
如花花立即站了起来,她手里拄着根拐,还不是很适应,依旧是连蹦带跳的拉开门,往外迈去。
刚迈出一步,迎头便撞上了一个便硬的东西。
如花花“哎呦”一声,本就站不稳的金鸡独立差点摔了。
紧迫之际被一只铁臂圈住了腰,才稳住了身形。
如花花身体紧绷了一下,下意识防备的推人,可熟悉的味道当即扑鼻而来,如花花想要推人的手软软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