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试探性的,小心翼翼往外挪了一点儿身子,感觉钟离廷没看她,于是缩起身子,蹑手蹑脚的起身。
“咚咚。”
钟离廷屈指在桌案上敲了两下,头也不抬,“回来。”
如花花有些沮丧的回头:“哥哥……”
“坐下。”
如花花老老实实的挪了回去,跪坐在对面,“哥哥,我就出去看一眼,就一眼。”
钟离廷仿佛一位谆谆教诲的老父亲,语重心长:“小姑娘不能受寒,要真落下什么后遗症,你再哭就晚了。”
别的还好说,真要是不能生了,那可是小姑娘一辈子的事儿,他就是去把钟离天胤那厮给阉了,也弥补不回来了。
如花花听完,咬了咬唇,小声咕哝:“哥哥,其实我们年轻人,没那么讲究的……”
“你们……”钟离廷顿了顿,咬文嚼字道,“年轻人?”
如花花:“哥哥你年纪大了吧,只有年纪大的人才这么养生呢。”
钟离廷语气无波无澜:“行,我年纪大,那你怎么不叫我爹呢?”
如花花:“爹。”
钟离廷身子一僵,看着她,默默无言。
……孩子大了,叛逆期也到了。
钟离廷扯了扯唇角,十分冷酷无情的道,“就冲你今天这声爹,你也得听我的,你要是不听,那就是忤逆不孝。”
如花花:“……哥哥。”
“晚了,今天这本看不完,饭也别吃了。”钟离廷将手中的兵书扔给她,上面还细心做了些批注和个人见解。
如花花愁眉苦脸的接过书,坐在钟离廷对面,慢吞吞的翻阅着。
这本的内容她没看过,比较枯燥,就算钟离廷已经做了批注,她看起来也还是有些艰难的。
况且耳边听着别人因为下雪而欢呼的声音,她是半个字也读不进去了,勉强读了六七页,如花花忍不住打了个哈气,偷偷瞧了眼钟离廷,她趴在案上,脑袋枕着一只手臂,眼睛半闭半睁的侧头盯着书。
没撑两页,握着书的手便撑不住了,慢慢阖了上去。
书盖在脸上,如花花睡着了。
呼吸声逐渐平稳,钟离廷抬头,随意扫了一眼,将盖在她脑袋上的书取下来,然后抓起一旁的薄毯,随手一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