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中开始扭曲变化，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五官不断重组。
“但我不是为了掌控命运。”
李青云继续道，声音越来越坚定，身体周围命源之力翻涌如潮。
老者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眉宇间带着威严，却又在下一秒变成了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容。
每一次变化，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咔咔声。
“我只是想活着。”
李青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老者的脸终于定格。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眉心有一道金色竖纹，双眼如同蕴含了整个星空的深邃。
那是真正的轮回之主面容。
然而就在这张脸完全成型的瞬间，虚空中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缝隙。
一道纯粹由因果规则凝聚而成的白光如利箭般射出，精准地轰在老者的左半边头颅上。
噗嗤！
血肉与脑浆四溅。
老者的左半边脸连同小半个头颅直接消失，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雾气。
没有惨叫，只有一声仿佛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
李青云瞳孔骤缩，本能地后退半步。
那道因果之力在完成任务后便消散于无形，却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空间裂痕，证明其存在过的痕迹。
“呵……呵呵……”只剩半边头颅的老者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破损的颅腔内黑雾翻涌，迅速凝结成新的骨骼与血肉，“演不下去了。”
那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不再是苍老的劝诫，而是某种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声响。
老者的身体开始膨胀，白袍被撑裂，露出下面漆黑的鳞甲。
新长出的左半边脸覆盖着青灰色的角质层，眼睛变成了纯粹的漆黑，没有眼白。
“本来想让你心甘情愿毁掉灵罗大界完成献祭的。”老者的——现在或许该称之为怪物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中，“既然被识破了，那就直接碾碎你的意志好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李青云沉声问道，命源之力在经脉中奔涌，随时准备爆发。
怪物咧开嘴，露出满口锯齿状的尖牙：“我是地祭的具现化，是命源长河的清道夫。我的任务就是确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