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反而向着他儿子说话,说我们驾前失礼伤了他的面子。借着这个由头把我们赏给大贝勒代善为奴。虽然事后封我们官职、赏赐我们财物做为补偿。但我们是属狗的吗?打了一顿然后扔两块骨头过来就忘记所有的事儿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即使不能忘又能怎么样?我们其实就是人家的一条狗而已!”
杨林接话道:“所以我明白刘将军你的遭遇,也明白你能在这个时候要重回我大明的决心。”
“不,杨游击,你还不了解我。对于以前的我来说只要能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给谁卖命不是卖?甚至莽古尔泰砍伤我二弟这样的大仇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人家是四大贝勒之一,兴许有朝一日能继承汗位也说不定。兴治脸上那道疤到时还可能是一种荣耀。”
刘兴祚说着拿起炉钩子往火炉里添了块木头:“杀人放火、劫掠四方,我们就是吃这口饭的。在大汗的带领下,不管是女真人还是汉人,总之凡是不听话的敢反抗的人,我们统统把他们杀掉。可是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突然有一天问自己,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自那时起我开始时常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直到有一天,我和兄弟们再次拿起刀杀人的时候。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突然对我说,‘大叔,求你一会儿杀我的时候快一点儿。因为我怕疼,会忍不住喊出来。我不想因为这个让娘亲担心’”
“刘将军过奖,敝人对您早有耳闻,仰慕久矣。所以今夜前来咱们就开门见山,有什么说什么。如今您自忖时机已到,所以才在帽中藏了密信给我。”
杨林放下茶碗道:“别人我不了解,但我知道刘将军身怀民族大义,始终不忘自己是炎黄子孙,不愿做那些贼胡的走狗!现在缺的就是朝廷能给您和您的兄弟们一个什么样的名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象将军您一样高风亮节,‘不忘汉人血脉,羞做夷狄鹰犬’!”
“杨游击,您这样评价我实在承受不起。我,唉”刘兴祚一拍大腿不无悔恨的长叹一声。实话说,白天时杨林一口一个“刘将军”已经让他愧不敢当。如今又这样说,让他更加懊悔自己深陷异族阵营。他就感觉眼前这位年轻人怎么这么了解自己,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刘将军,有句话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和你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