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我话的哪一部分不能苟同呢,公主殿下?”接着,他不动声色地问。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但是那种无声的压力却已经笼罩到了年幼的玛蒂尔德身边,让她感到紧张不安,毕竟她终究也只是未经世事的孩子。
然后,血脉中几乎与生俱来的强势和骄傲,让她还是没有慌乱。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然后抬起头来,面对着眼前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堂兄,“陛下,您说我身为女流,只要关注文史艺术不能关心国家大事,这一点我认为不对,我是您的堂妹,是皇室一员,之前饱受流亡之苦,正是国家大事让我一出生就承受了如此灾难,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呢?波拿巴皇朝的兴衰,也关联着我的生死存亡,我又怎么可能真正远离它呢?
至于您说我要贞洁自持,成为外界表率,配得上公主身份,这一点我当然完全赞同,也打算照您的吩咐去做,但是身为您的堂妹,我也不得不提醒您,若问对国民的表率作用,您要比我重大百倍千倍,如果您有什么没有做好的话,那么我哪怕付出再多努力,恐怕也是无法在人民心中得到应有尊敬的…”
玛蒂尔德的这番话,说得既谦卑恭敬,却又似乎绵里藏针,最令人惊奇的是,她的话几乎全是“正论”,好像没有一个字有问题。
真是了不起,我们家的孩子还真是厉害…艾格隆暗想。
但令他很不爽的是,这个堂妹貌似是在针对他一样,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自己并没有做好表率。
不过,反过来说,她的勇敢和辩才,反倒是激起了艾格隆的兴趣,让他想要看看她接下来的表现。
“那您认为,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于是,他仍旧饶有兴致地问。
“指责您,我当然不敢,我也没有这个资格。”玛蒂尔德微微屈膝,以此再次向艾格隆表示尊敬,“我只是认为,身为您的亲人,我有义务在您做得有所欠缺的地方,提出我们的意见,而不是唯唯诺诺装作视而不见,甚至还违心地对您唱赞歌,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真是没想到啊,我突然多了个12岁的诤臣啊,了不起!”看到她认真的态度,艾格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既像是夸奖又像是嘲讽,“我还真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