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齐非鱼的酒意逐渐消退,晃晃悠悠坐起了身子。
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忙起身去茶桌上猛灌一壶茶水。
冰凉的茶水浇灭了肺腑间的燥意,虚晃着步子回到床榻前,扯过被子裹着身子将头埋入竹香的枕间。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齐非鱼非但没能成功入睡,反而越发的清醒。
尤其是在此万籁俱静的深夜之中,大脑一片的放松,可偏偏夏长离那四个:你行不行四个字如同如同附骨之蛆般一般破土而出,一遍又一遍在齐非鱼的脑海中炸响,扰的他不得安生。
混账!
齐非鱼心中怒意瞬间被点燃。
可下一秒看到对面床铺上以龟息之法沉入修炼的萧途,又硬生生的将这股怒意压制下去。
这里是大夏,我只是奉师命来送请柬的,切不可惹是生非。
齐非鱼努力的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同时盘膝而坐,五心朝天,默念道家冰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
一遍又是一遍,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令齐非鱼震惊的是,往日无往不利的冰心诀竟然失去了作用,脑中那四字梦魇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加的清晰,甚至就连夏长离那戏谑的嘴脸也浮现在了眼前。
整的自己有几次连冰心诀都念劈叉了。
霎时间,齐大道长心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怒发冲冠,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如电,一脚踏出竟震的整个屋子地动房摇。
忍?!
忍个锤子忍!
老子现在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乳腺增生!
娘了蛋的!
竖子!安敢以邪祟扰我道心?!
正在修炼的萧途顿时被惊醒,眼睛一睁,赫然看到目眦欲裂的齐非鱼怒气冲冲地就要拂身而去。
惊得他连忙下床。
“齐道长,怎么了这是?深更半夜的何至于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