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成了他人牵线的玩偶,真是可悲。”李先生叹着气,意有所指。
“大平百姓的苦日子,要开始咯。”李先生的腔调有些低沉,李闲可以猜到他眼中应该是与母亲一般无二的悲悯。
李闲静静地听着。
“你提起这个异象,倒是提醒了我。你下午有其他事吗?”李先生话锋一转,询问李闲。
“没事,只是要赶一下回城墙处的马车。”李闲回答。
一月休息这一天确实没什么大事,只是清扫庭院、拜问隔壁陈家、与李先生座谈几项而已,清扫庭院与拜会陈家这些事情,在来李先生这里之前就都已完成了。只是回忆“道路荡平”“人有所失”的笔记内容,李闲觉得还是早些走比较好,不要拖到天黑了。
“那没什么。很快的。”李先生点点头,对李闲说,“一会儿跟我进一下山。”
进山,指的自然是私塾背后的青山。读书时,李闲经常能见到李先生一个人拄着一根光秃秃的打蛇棍兼登山杖进山,不过李先生进山做什么,他倒是真的不知晓。
“好的先生。”李闲自然不会拒绝先生的要求。
时间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实在不行再请天假便是。去年春节李闲都没有告假回转,按理说守卫军那边还是欠他几天年假的。
李闲继续洗碗。这对师徒就这么陷入了一阵沉默。
……
李闲将洗好的碗筷整齐摆回壁橱时,李先生已经握着那根光秃秃的木棍等候多时了。
李先生没有说话,率先沿着青山溪,向其上游走去。李闲不敢耽搁先生的脚步,连忙小跑着追上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一个小老头,脚步跨的看上去也没那么大,但其速度却使得李闲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赶上。好在有在城墙做守卫这一年的训练打底,李闲不至于说累得喘息不停。
李先生走的满面春风,好似一位长者正带着自家后辈在后山郊游。只是这位后辈努力奔跑的模样实在有些煞风景,莫说满面春风,黝黑的肤色都压不住涨上脸的红润,教人不喜于这样一幅春游图景被毁坏。
入山有段时间了,李先生速度也慢了下来,让李闲疾走便可以跟上。他领着李闲在山间的小路上七拐八拐,成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