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贵他家邻居大力踹开了实木制成的院门,口中大呼,准备助春贵他爹一臂之力。
但他的话语没能说完。
因为他的头还没能探出来,便看到自己刚刚踹开的院门上好像挂上去了什么东西。
眨巴几次眼,粗喘一口气后,他才看清眼前血淋淋的一幕:
红的、白的不知名液体混在一起,顺着眼前人的面庞往下流着。而那面庞上,竟然还带着未收起的笑意,看上去极为诡异。
被长枪挂起的对方双脚离地,裤管上还有些黄色的物质滴落。
而那长枪乌黑的枪身,此时也因蓦然去势被阻,此时正止不住地晃动着。
“啊……啊——”
手上充作武器的铁锹“当啷”一声落地,惊叫声从邻人的口中止不住地嚎出。
……
描述起来好像很久,但从头头心生警觉,到长枪贯穿手下的头颅,将其钉死在春贵家邻居的门板上,也只是眨了几次眼的功夫。
这一刻,不论是拿着绳索向春贵靠近的瘦猴,还是围在豆角他爹周遭的其他喽啰,甚至是骤然获救的春贵他爹本人,都将头扭向了长枪钉死的门板。
他们都愣在原地,心口中有一股凉气在往上冒。
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喽啰们,头一次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
与手下们的呆愣不同,头领此时已经将目光收回,看向自己的马下。
那里有一道藏青长衫包裹的身影怀抱小女孩,正在轻声安慰。
就在刚才,有声水泡乍破的声响在骏马处响起,一道劲风若离弦的箭一般向他这里冲来
——更确切地说,是向着他随手抛到马下的小女孩那里袭来。
他眯起眼,笑着向对方问好:“我乃慈云县苌家拳第七十九代传人荆骅捣,师从止境宗师苌问山——不知阁下是哪路好汉?”
周遭没有其他来人的动静,那杆枪显然是属于他眼前这人。
来人虽看上去极为年轻,但有那划破夜幕的一枪珠玉在前,他实在不敢托大。
那般巨力,那般狠辣,那般突然。
哪怕是他来接,恐怕也是个九死一生的局面。
更关键的是,对方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