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物的确不少,散些给这老丈的确没什么。
哪知刚刚接了银两的还在嬉笑的老叟却是不干了,他带有几分质问一般,道:“你是瞧不起我的技术不成?我可不是跟你夸耀,黄河上行船没有比我更稳的了。那掌舵黄河轮渡的小子,还是我看着长大的,技术跟我就没办法比。”
李闲被这老叟搞得有些头疼,道:“老丈,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技术,只是你这船……”
李闲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急不可耐的老叟打断:“那你还怕什么,你大胆上来便是。我保证,将你妥帖地送到对岸——别的不说,我还会拿自己的性命跟你开玩笑不成?”
李闲拱拱手,道:“老丈,确实不行。您这船实在是太过儿戏,我实在不能听您的话一起冒险。您再等等其他乘客便是。”
李闲的好脾气没有换来任何的回报,老叟此时破口大骂:“你这破落书生,真当自己是块宝不成。不坐便不坐,拿这些银两是在羞辱谁?”
说着,老叟便将李闲递上去的银两扔了回来,口中兀自在骂些“胆小书生”“百无一用”之言语。
李闲对于老叟的谩骂却是全然不理,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将老叟丢回的银两拾起,收回袖中。
陈桃枝说得对,山高水长。
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他最后向着老丈行了一礼,便坐回木凳等待,闭眼歇神。
“你这书生可别后悔。”
老叟见李闲软硬不吃,哼了一声,抬篙便要走,准备去黄河对岸碰碰运气。
但远处一声呼唤却是阻止了老叟的动作:“老丈,莫走。”
还当真有人打算拼着性命坐这等船?
李闲闻言也睁眼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正背着什么往这边跑着。
妇人穿着简朴,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裹满尘泥,上面还打着不少补丁。
她的头发看来是很久没洗了,一络一络的缠在一起,零散着尘土与汗水。
在她那被日头晒的黑黄的面庞上,早早爬上眉头的皱纹掩不住她此时的焦急。
“老丈,莫要走,等我一下。”
妇人一边跑,还一边扬着手继续呼喊,生怕对方没听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