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远游,作为五年间你的剑道引路人,我理应送你些东西。”
李闲无奈地看着眼前小姑娘的老气横生,道:“在我面前起谱,你确定吗?”
他跟陈桃枝之间绝对称得上是知根知底,对于小姑娘要做什么自然是一清二楚。
“咳。”
陈桃枝俏脸微红,右手攥拳到嘴边,咳嗽一声掩饰,但仍继续说道:“我也知道给你你也不会要,所以用这上好的桃花酿,给你送行。”
要不说陈桃枝是个妙人呢——送行自然也是送。
但李闲却是完全了解她的花花肠子,根本没有什么感动的心思。
“想喝酒就喝呗,非要找个由头。”他此时已经将地图掏出来,准备趁着轮渡尚未到来之际,再确定一下路线,“跟我爹学啥不好,非学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醉鹤喝酒就是这样。
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而是遇事方饮。
乐则大饮,悲则小酌。
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饮下每日的平常。
耳濡目染之下,这种喝酒方式很快被陈桃枝学会。
也好在她天生剑心斩凡,大部分的事况难以让她心生波澜,才没让老酒鬼带出来一个小酒鬼。
……
“等一下。”
看着地图的李闲似是想起了什么,阻止了陈桃枝启封酒坛的动作,道:“你来的也是正好,我正想着如何处理这把剑呢。”
说着,他便将无名木剑摸出,放在陈桃枝跟前的桌上。
陈桃枝英眉倒竖,站起身来。
随着她的动作,桌上的桃枝也蓦然凌空而起,在李闲附近游走着。
“你要放弃剑道?”
陈桃枝知道,这不起眼的木剑是李闲心头最后的剑修意气。
过去这几年里,虽然李闲总是想方设法地在练剑上偷懒,但这柄木剑却是完好地跟了他七年的春秋。
正是因为木剑时刻在李闲的手头,陈桃枝才愿意扮作恶人,以督剑的形式迫使李闲继续在剑道行走。
李闲自以为将另辟他途凝剑心之事瞒得很好,殊不知他的举止早已在陈桃枝面前无所遁形。
不仅如此,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