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牵着汪槐米的小手又紧了紧,似是传达着李闲对小丫头的关心。
“事不宜迟,直接带我们去原先放枪的位置吧。”李闲理了理心头的情绪,对裴掠火说道。
裴掠火点点头,领着他们往更深处走去。
说来也怪,不知是裴家老祖宗就是这般设计的,还是后续失了心力草草了之。随着不断地行进,李闲明显能感觉到两侧的墙壁在不断地向中间的石板路收缩。就连刚刚因太高而看不见的屋顶,现在也逐渐地向下压缩而来。
越往里走,这种感觉便越是强烈。走到最后,青石板路甚至也开始变得狭窄起来。初时由于道路太宽而照不到中间的火柱,现在竟然把路全然照亮了!
李闲一边跟着裴掠火往里走,一边啧啧称奇。
良久,裴掠火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已经领着他们走到了祠堂的最深处。
李闲微躬着腰,打量着四周。
躬腰倒不是他想这么做,而是此时的天顶已经不足一米五高了。对于两个小孩子而言,挺身站立可能绰绰有余,对他而言就有些吃力。两侧墙壁也已经彻底逼了过来,宽度仅容一名足壮者两臂伸开而已。
照明的土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李闲借手中珠子的光亮,发现眼前只剩下一个圆圆的深坑。再细看,深坑中央位置,有一个泉眼,泉水此时正在向外冒着。
奇怪的是,泉水虽源源不断地外冒,深坑却似永远填不满似的,内部永远保持干净。
“就是这里了。”裴掠火的话语打断了李闲的观察,“原来这里不是这样的,只是有一个小祭坛,枪就在那竖着。我把那柄枪拿出来之后,那个祭坛就塌了,成了这么一个深坑。原来插枪的地方,也变成了那个泉眼。”
咽了口唾沫,裴掠火又补充说道:“枪插在这里的时候,这整个祠堂的顶部也跟外面的白天一样,亮堂堂的,根本用不上那些火盆。拔出来之后,连天顶的那些光也没了。”
裴掠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显然,他对自己当年的行径相当自责。
李闲这时候倒没心情去批判这个小家伙什么,倒不如说他能在独自一个人生活的情况下,做到人在枪在,枪随人走,已经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