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先生当真姓李。
听完李闲的回应,中年男人又看了看李闲身旁眼睛哭得红肿的小丫头,心头不免多出几分怜悯。
终于,中年男人开口说道:“好吧,算你们几个走运。我们赶路西行,的确是会经过陈江镇,可以捎你们一程。看你们几个孩子,从这里走到那不知得到什么时候去,何况路上多有劫道之人,真让你们走我们也不放心。”
李闲大喜,赶忙做了个揖,说道:“那可真是谢过各位大哥了。”
两个小家伙虽然没懂李闲为何要说谎,但见到李闲作揖,连忙学着俯下身子。
几位汉子都是厚道人,见李闲三人礼数如此周到,也起身拱手还礼。还将身上的干粮散了些出来,递给李闲他们。
“不用不用,搭车已是叨扰各位了,怎好再分吃各位大哥的食物。”李闲连连摆手,指了指自己挎着的囊星,说道,“昨夜运气好,竟在休息的木桩旁拾到一只撞晕过去的野兔,临走时师兄还分给我们许多干粮,足够我和我的师弟师妹吃了。”
李闲说着,便从囊星中摸出了几块昨夜剩下的小块兔肉亮给众人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见李闲坚决不要,几位汉子也不再勉强,将干粮又收了回去——如此灾年,食物的确是珍稀之物。
而他们看向三人的目光,也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许善意。
“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那我们便上路吧。”中年男人清清嗓子,说道。
显然,车队是以他为首的,没有人反对他的命令
几个汉子分工明确,其中三人先引马上路,余下几个则跳上了后方车板,还招招手,将李闲他们给拉了上去。
随着前面的车夫一甩缰绳,马车缓缓启动。虽然速度远远赶不上江旬驾的车马,但胜在一个稳字。
显然,这三个车夫也是驭车的熟手。
车板上,李闲张开双臂,揽着裴掠火与汪槐米,防止他们因颠簸掉下马车。
中年男人与他们同车,见他们如此模样,不由得说道:“你们师兄弟的感情还真好。”
李闲笑笑,回应道:“是先生教的。当年,师兄也是这般照顾我的。”
说到这,李闲假装着把头偏了偏,仿佛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