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正想安慰下他。没想到小男孩摇了摇头,有些神采奕奕地对着李闲说:“闲哥,今早你用枪的时候,枪尖都红起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呀?能不能教教我。”
枪尖?变红?
李闲有些疑惑。
自己确实没有催动什么功法,只是单纯地将长枪拿出来而已。硬要说的话……那时只有自己的暴怒在不断上涨。
李闲眼前一亮——难不成这柄枪竟真是靠情绪催动不成?
他赶忙问询裴掠火:“你家里人有没有同你说过这枪和情绪的关系?”
小男孩茫然地摇摇头。父母走时他还太小了,很多话都还没来得及跟他交代。
李闲沉思了一下,从囊星中取出长枪,横放在腿前。
此时的长枪普普通通,漆黑的枪身在三轮皓月的照耀下偶尔亮起光泽。
枪身往上,是红色的长缨,丝丝络络,随着风轻轻拂动。
长缨再往上,便是亮银的枪头。枪尖极为锋利,可以看出裴掠火将其保养得很好。但任凭李闲如何检查,也找不出它有什么染红自己的机关。
多次尝试均无成果,李闲只好选择了放弃。叹口气,将它暂且递给小男孩。
与长枪阔别已久的小家伙很是开心,左摸摸、右看看,仿佛在同朋友打趣。
而李闲则看向远处正在冉冉升起的第四轮明月,心中思量着:“看来要弄清这柄枪的秘密,还得去裴家村一趟。”
这枪的古怪,连他都险些着了道。若不查清楚它的来头,他是不放心将它交还给小男孩的。
……
陈江镇,陈家的大院内,陈观海等人也在进行着复盘。
在他们对面,是面色蜡黄的陈烁——显然,他仍未从前些天的海啸中缓过来。
“以上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所有情况了。”陈烁又咳嗽了几声。
咒符虽然神妙,但由于体质问题,凡人对其的使用是有着严格的限制的。这次为了提醒威海城内的一众百姓,陈烁竟然在短时间内连续使用了两张咒符。
咒符中所蕴藏的磅礴法力在陈烁经脉中肆虐,折磨得他痛不欲生。若非陈家库中的叶灵草尚有盈余,在陈烁体内暂时搭起了一座沟通外界与经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