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云,眼神中带着一种执拗:“像你这样,庸庸碌碌,一辈子,就算是就算是安稳活到老死,又怎样?!”
陆云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反驳。
他缓缓站起身,朝着那扇简陋的木门走去。
一步。
“咚!”第一响!沉闷如鼓,地面微尘轻颤。
赵平的呼吸一滞。
又一步。
“咚咚!”第二响!力道更增。
赵平的瞳孔微微收缩。
陆云步履不停,依旧是那般寻常的行走姿态,不疾不徐。
第三响!
第四响!
当陆云的脚迈出第七步——
第七响!
声若奔雷,整个简陋的屋子都仿佛在微微颤抖!
那桌上的药碗,竟是“咔”的一声,裂开了一道细纹!
赵平本已闭上的双眼,因这接连的巨响而猛地睁开,骇然地望向门口。
陆云已走到门边,他并未回头,只是随意地一挥胳膊。
“呼——!”
一股无形的劲风刹那间从他身上爆发!
那并非拳风,也非掌风,而是一种更为凝练、更为霸道的气劲!
劲风扫过,屋内那盏本就摇曳的煤油灯火苗“噗”地一下被压得几乎熄灭,随即又猛地窜高,灯罩上积着的灰尘簌簌而下!
桌上的破碗发出“嗡嗡”的轻颤,床板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这,便是入劲武者,劲力外放,引动周遭的特有动静!
赵平躺在床上,那双本已黯淡的眸子,此刻却瞪得滚圆。
他死死地盯着陆云的背影,又仿佛穿透了那背影,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如梦初醒,痴狂地大笑起来,眼角甚至渗出了浑浊的泪水。
屋内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昏黄的光线跳动着,照亮了他那张因狂笑而扭曲面孔。
陆云走在街巷之中,夜风微凉。
之所以来看赵平,也并非他与赵平有多少旧情未了。
而是林溪。
早前,林溪便亲自来了百草堂一趟,留下了一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