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倒地的差役也是纷纷挣扎着起身,七嘴八舌地向那几名飞云卫哭诉起来,添油加醋地将陆云描绘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凶徒。
“对对对,大人,这小子目无王法,仗着有几分蛮力,就敢对我们官差动手!”
“还请大人明察,将这狂徒拿下,绳之以法!”
一时间,场中充满了差役们委屈而又愤慨的告状声。
那为首的飞云卫,目光冷峻,先是扫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几个差役,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周秀母女,最后,锐利的目光落在了陆云身上。
他并未立刻发作,而是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疤脸差役一听,连忙指着周秀,抢先哭诉道:“大人!我们奉命在此征收水坝税,这这对母女,她们顽抗不交!”
他顿了顿,又恶狠狠地指向陆云:“然后,然后这小子就突然冲出来,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们兄弟几个打成这样!大人,他这是公然对抗官府,藐视王法啊!”
周秀本就心中惶恐,被这疤脸差役一指,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娇躯微微颤抖。
她身侧的双双也感受到了周遭的紧张气氛,小手紧紧抓着周秀的衣襟。
那飞云卫头领眉头微皱,显然对女孩的哭声有些不耐:“这修水坝的税,是朝廷的政令,谁都得交。”
说完,他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眸子,便一瞬不瞬地盯住了陆云。
陆云闻言,心中念头急转。
他想了想,忽然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道:“这位大人。”
那飞云卫头领见他竟还笑得出来,眉头皱得更紧,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陆云却仿佛未曾察觉,继续笑着说:“这位大人,不知你可认得飞云卫的百户大人?说起来,我与他曾经一同在武院修习过。”
“百户大人?武院修习?”那飞云卫头领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他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陆云,带着几分审视:“你说的,可是新晋的林溪林百户?”
飞云卫中,百户一级,可不是靠熬资历就能上去的。
要么是上头有人,要么是习武资质超群。
林溪,正是飞云卫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