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残阳如血。
一行人抬着伤员和逝者,缓慢地向部落方向移动。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晰,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的抽泣声打破沉默。
江玖走在队伍最前方,掌心紧握着那颗元晶体。她能感觉到啾啾正在分析它,但此刻她的心思全在另一件事上——
江温渊必须付出代价。
返程途中,江玖侧首低声询问林沐一:“江温渊究竟在密谋什么?”
林沐一警惕地环顾四周,声音压得极低:“他的密室连最亲近的心腹都不得入内,唯有大祭司能进出。”他眉头紧锁,“虽不知具体,但传闻与异能强化有关。”
江玖眸光一沉:“除了勤加苦练和吸收元晶体,难道还有其他增强异能的途径?”
余研的狼耳微微抖动,凑近低语:“兽世千年历史,各种奇术秘闻层出不穷。大多都是以讹传讹,但有些”他的声音愈发凝重,“确实存在过。即便真有秘术,也必定是鲜为人知的禁术。”
江玖若有所思地点头:“江温渊若非有十足把握,断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她望向部落方向,眼神渐冷,“更不会这般严防死守。”
林间风声呜咽,仿佛在回应着这个危险的猜测。
当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终于蹒跚着回到部落时,得到消息的族人们早已聚集在入口。
哭喊声、质问声瞬间撕裂了夜的寂静,火把的光影在每个人脸上跳动,映照出或惊恐或绝望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一位中年雌性兽人扑向浑身是血的兽夫,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
“族长呢?族长在哪里?”年轻兽人焦急地四处张望,眼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还活着吗?”白发苍苍的老者踉跄着挤到队伍前,枯瘦的手指紧紧攥住一名伤员的衣襟。
江玖静静立于人群中央,火光映照在她坚毅的面容。看着一张张或悲痛欲绝、或愤怒扭曲的面孔,江玖知道此刻正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江温渊抛弃了我们。”她的声音并不洪亮,却如寒冰般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他明知七阶异兽体的恐怖,却仍带着亲信临阵脱逃,留下我们充当诱饵。”
人群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