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霄看着杯中液体,心知这是场生死考验。
隐蛇族精通制药,他一眼就认出这大名鼎鼎的谔言酿。他暗自运转心法,希望能抵抗药效,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接过石杯,仰头饮尽。
药液入喉不过数息,隐霄的眼神便开始涣散,面部肌肉逐渐僵硬。
“隐霄,江玖到底派你来探什么?”江芷灵迫不及待追问。
“江玖江玖”隐霄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却始终吐不出半点有用信息。
“素医师,再给他灌一杯!”江芷灵姣好的面容扭曲得狰狞。
她死死攥着衣袖,若不是江玖,这些优秀兽夫本该都是她的!母亲的宠爱与谋划,也都该属于她!
素医师再次斟满一杯。见隐霄仍倔强地别过脸,她索性粗暴地掐住其下颌,将药液强行灌入。
浑浊的液体顺着隐霄嘴角溢出,在石床上洇开一片暗色水痕。
隐霄浑身脱力般瘫软在石床上,银白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苍白的面容上,那双标志性的赤瞳已然失去焦距。
“说清楚!你和江玖到底在谋划什么?”江芷灵揪住他的衣襟再次厉声质问。
“江玖”隐霄涣散的目光望向虚空,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初见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他的唇瓣泛起不自然的青白,即便提前运功抵抗,终究难敌谔言酿的霸道药效。
“什么不是她?”江芷灵眉头紧锁,完全听不懂这些支离破碎的话语。
“结缘后不过是兽夫本分”隐霄的气息越来越弱,“你不一样这般耀眼叫我如何诉说心意”
话音未落,他彻底陷入昏迷。
江芷灵瞳孔骤缩,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费尽心机要得到的兽夫,竟会吐露这样的心声。
“我自然与那废物不一样。”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凭她也配拥有母亲精心安排的一切?”
转身面对素医师时,她已换上志得意满的神情:“都听清了?”
素医师晦暗不明的脸上辨不出喜怒,只是沉默点头。
江芷灵强压着嘴角的弧度:“回去禀告父兽。我答应不收他做兽夫,但必须留他在身边。”
她抚摸着隐霄的银发,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