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暴雨夜,她高烧不退蜷缩在石室角落,身边只有素医师独自陪护,而兽母正抱着江玖彻夜轻哄。成年礼上她治愈了整个狩猎队的伤员,换来的不过是兽母的敷衍夸赞。
“姐姐啊”她望着江玖离去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明明她更刻苦学习医术,更用心讨好每位长老,却连母亲的一个拥抱都换不来。
“这次”她抚过隐霄方才被江玖踩过的脸颊,在护卫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抹去一道血痕,“该轮到我了。”
江玖一回到石室便立即反手落下石制门栓,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石壁缓缓滑坐在地。
她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阳光从透气孔斜射而入,将她颤抖的指尖照得惨白:“啾啾,他他的伤”
淡蓝色的系统光幕在她脑海中展开,啾啾扑闪着翅膀道:“宿主别担心,扫描显示隐霄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吓人,但都是皮外伤。您提前准备的止血药膏已经起效了,不会留下后遗症。“
“可是那些鞭伤“江玖站起身,焦躁地在石室内来回踱步。
江玖摊开手掌,盯着指缝里干涸的血迹,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每走一步,眼前就浮现出隐霄背上绽开的血痕。
方才鞭梢卷到隐霄锁骨时,她分明感觉到异常的震颤——那家伙竟用暗劲自己震裂了伤口。
突然,她停下脚步,抓起桌上的水罐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内心的焦灼。她低头看着水中晃动的倒影,轻声呢喃:“我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烈日当空,部落里的流言却比阳光传播得更快。
正在采摘野果的兽人们交头接耳,手中的藤篮都忘了继续装满——谁能想到,那个痴肥暴戾的江玖,竟能冷着脸将隐霄抽得皮开肉绽,最后却轻飘飘放过了死罪。
“听说了吗?那个江玖”一个兔族雌性压低声音,“今天把隐霄抽得皮开肉绽,却偏偏留了他一命。”
“可不是!”旁边的熊族兽人接话,“要搁从前,她早就”话未说完,突然噤声——不远处洛西手中的野果“啪嗒”掉在草地上。
洛西站在果树下,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修长。他垂眸看着滚落脚边的红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