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车里,内心的急切已经快要按捺不住。
钥匙已经插进点火孔,车子也启动了,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亦可却迟迟没有出现。
又等了十几分钟,侯亮平实在坐不住了,正准备下车亲自去季昌明那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陆亦可正好黑着脸、握紧拳头走了过来。
看到她的表情,侯亮平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安。
他摇下车窗,皱着眉头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陆亦可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烦躁:“没拿到搜查令。”
这一回答犹如冷水浇头,瞬间扑灭了侯亮平满怀的热情。
他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不甘心地质问道:“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老季今天抽什么风?!”陆亦可同样满腹委屈,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本来没拿到搜查令,在季昌明的办公室里挨了一顿训。
陆亦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结果侯亮平又对她发脾气,她立刻就忍不住了。
“老季说,没有确凿证据之前——”
“御史台调查李达康这个知府,会动摇朝廷的威望,还会让京州的百姓人心不安!”
“我真搞不懂,这么明显的问题摆在眼前,怎么没人愿意正视?”
“威望?威望?难道非要等到事情闹大了才想到补救吗?!”
陆亦可急得直喘气。
从进御史台到现在当上一处的负责人,这么多年加起来受的委屈,都没有最近和侯亮平共事这几天多!
一路顺风顺水的她,此刻终于爆发了情绪:“行了行了,你别激动。”侯亮平先下车,想安抚陆亦可的情绪,“我自己去跟季大人解释情况。”
“少来这套,”陆亦可的坏脾气彻底收不住了,“老季的意思是,你的调令还没下来,擅自行动容易授人以柄。”
侯亮平刚迈出两步,猛地停在原地,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目标就在眼前,却总有无数只手要把他往泥坑里拽!
这种窝囊的感觉让侯亮平进退失据,烦躁瞬间涌上心头。
“调令?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调令一直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