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令的样子，倒像是直接下通知：“季大人，我们打算查李达康了，您心里有数吧。”
这话一出，季昌明顿时觉得头皮发紧。查李达康？开什么玩笑！你一个京州御史台一处的小头目，连人家门槛都够不着！别说你父母管不了，就是京城派来的侯亮平——钟家女婿又如何？听起来背景不小，但季昌明心里只有一句话：不配！
“是我自己决定来的！”陆亦可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轻易点头，马上补了一句，“如果真不能查李达康，那山水集团总可以查吧？”
这招正所谓欲擒故纵，就像鲁迅说的，当你要掀房顶时，别人只能退一步让你开天窗，所以陆亦可一开始就抛出了要彻查李达康的大动作，为的就是降低对山水集团调查的阻力。
“还说不是侯亮平指使的？”季昌明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年轻人，做事要有耐心，时机不到，急也没用。”
多年坐镇京州御史台，他深知这片平静水面下暗藏多少惊涛骇浪。
“正义固然重要，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等？等到什么时候？季大人，侯亮平的任命书还没下来呢！”
陆亦可声音提高了几分，“再拖下去，人把罪名洗清了，还要我们御史台干什么？证据都摆在眼前，山水集团有问题，您凭什么拦着不让查？”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火气，完全没给季昌明留面子，差点就把心中的怀疑全盘托出。
“唉……行吧，别跟我这儿争了。”季昌明摆摆手，无可奈何地拿起电话安排调查文件，“记住，光靠冲动成不了事。”
陆亦可满意地点点头，嘴里蹦出一句：“季大人英明！”然后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手里攥着刚批下来的搜查令，直奔楼下停着的御史台一处公车。
那边，侯亮平和同事们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副驾上的侯亮平通过后视镜看到陆亦可上车的表情，调侃道：“不错嘛，美女大人出手果然不一样。”
陆亦可懒得理他的奉承，冷冷回了一句：“少废话，出发！查山水集团！”
“走！”侯亮平一声令下，汽车发动，驶向目的地。
这几天憋屈的调查终于迎来了曙光，他仿佛看见了天使在挥舞翅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