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直没回。
本想趁午休时再打一通,但鹿望在去教务处领粉笔回来的途中,途径一宝地。
那是间废弃教室,因为窗外双人合抱的连理枝挡住了光线,且夏季蚊蝇过多,就被学校豪横地闲置了下来。
对鹿望来说,很是欢喜。
她喜欢在安静的氛围下读书,这里鲜有人经过,正好适合学习。
于是将粉笔送回去之后,鹿望就抱着厚厚一沓卷子待了一中午。
等再上课时,就在操场上看到了管舟越。
他和一群人站在一起,身形挑高修长,短袖衣摆随风鼓动,隐约能看到一小截劲瘦有力的腰。
周围一如既往,即便是阳光燥热的午后,依旧站了不少女孩子,痴迷的发出尖叫。
想起帖吧上的“宣战”,鹿望收回视线,穿过长廊上了楼梯。
等到第一节铃响后,老师进入教室,她才反应过来,管舟越又打算翘课了。
翘课的理由无需问,视线往楼下一扫,就能看到少年奔跑于两边的篮球框之间。
雀鸟站在窗边听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无趣,扑棱着翅膀飞走。
风掀动放在摞起的书角,笔记本的纸张哗哗翻动两页,停在鹿望制定的四字简训页面。
鹿望怕被人看见,伸手去盖,视线不经意间一扫,就见被执行人管舟越的旁边,潇洒地签着某人的大名。
???
鹿望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只是心血来潮随便写的,没想管舟越居然看到了,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他现在是闹哪样,明知故犯?
想写检讨?
鹿望无言了一会,把笔记本收进了抽屉里。
等到下午第三节课快结束的时候,管舟越终于回来了。
他似乎洗了澡,身上氤氲着一点水汽,头发半干未干地垂在眉眼处,衬得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深邃幽沉。
鹿望转过脸来看向他,不巧,视线刚好相遇。
少年的眼神又浅又冷,和以往不同,几乎没什么温度。
鹿望愣了下,唇瓣轻动,正想说什么,就见管舟越把脸埋进臂弯里,趴着睡起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