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节捏起书页一角,就这么支在半空中,看了好一会儿。
他倏地气笑了。
行。
感情是想多了,小丫头压根没有讨好的意思。
一股难言的不爽涌上心头,管舟越踢开桌子,双腿交叠靠坐在椅背上,动作痞懒的要命。
有其他班借着去厕所躲避上操的女同学路过,随意撇头,瞬间被他清绝的眉眼钉住。
脚步声渐远,女生们压抑的兴奋声伴着脚步此起彼伏。
“啊啊啊!我刚刚看见管舟越了!好帅啊!他今天怎么留在教室里了?”
“不知道啊!哎嘛我不行了!这张脸长得太权威了!好想要个联系方式,晚上躲在被窝里和他打视频电话…”
“那你去啊!”
“我是馋了又不是疯了!”
“话说你们有没有感觉,他今天眼神看起来好冷啊!更帅了有没有~真不敢想,被这样一张逆天神颜壁咚在墙边是什么感觉?”
“胆小鬼,我就敢想。”
……
聒噪。
管舟越长指摁着眉心,抬眸间,视线又与笔记本相撞。
被他人一点,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等人的行为在外人眼里看来有多另类。
算了,跟这丫头较劲,怕是有置不完的气。
管舟越起身,最后瞥了眼笔记本上的四行简训,嗤了声,迈腿离开了教室。
——
下午第一节是历史。
历史老师是个年近退休的老头,讲课枯燥烦闷,哪怕放在午睡后的第一堂课,都听得人一度想去会周公。
唯有坐在后排的鹿望,全程认真听着课,手里不停沙沙做着笔记。
上个学期,她有些偏科。
尤其是历史,总觉得越学越难。
“啾啾!”
蓦地,窗台边落了只鸟,它跳着凑近几寸,歪着黑亮的眼珠偏头看着教室里的人类。
鹿望觉得有趣,视线不经意间落向窗外。
上午做完早操开始,后面的课管舟越全都翘了,一节都没来上。
秉着对他功课负责的态度,鹿望给管舟越发了条消息,问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