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正色道。
程乐乐点点头,这个大哥,虽然没有上过学堂,但够明白是非。
“哎,咱就不要这样谢来谢去了,我这就开方子,让白术去抓药,程公子,你将腿放起来,我给你针灸。”
这边一家人正享受祛病的喜悦,那边,程春河走了将近两个半个时辰,总算到家。
推开院门,院子里的景象让他不由地脚步一顿。
院门边上的朽木,已经爬满霉斑,推开时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
满地枯枝败叶间,混杂着鸡屎,碎片,风一吹,便有股混着粪便、霉烂与不知名腐物的浊气涌出。
程春河不可置信,要不是看到院子边上晾晒着的衣物,他甚至以为自己是走错院子了。
“春河?”刘氏从厨房出来,看到门口的人,愣了愣,随即试探开口。
“娘,我回来了。” 程春河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真是春河回来了,他爹,春河回来了……”刘氏赶紧高声朝屋子里喊。
只不过,回答他的是一个十分不耐的声音,“回来就回来呗,这个不孝子,害得他大哥差点不能参加科考,还有脸回来。”
刘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上前拉过程春河,“春河,不要怪你爹,他正在气头上。”
“嗯,大哥他们,不能参加科考了?”程春河低垂的眼眸,看不清情绪。
“哎,也没有,你大哥跟小叔已经报名参加科考了,自然是能去的,况且你犯的事,也远没到牵连他们的程度,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因为毕竟是出事,担心有麻烦,所以你爷带着你爹还是去了县里疏通,家里的银子,都贴出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