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妈妈,知道吗?我心情不好,开车撞伤了人,在拘留所的那十五天,我想了很多。我想起了被我撞伤的那个工人,他可能是一家人的顶梁柱,就因为我的任性,差点毁了一个家。我想起了兰天赐,我哥,他那么优秀,完全是靠他自己。而我呢?我只会躲在你的羽翼后面,仗着南宫家的名头作威作福。”
“妈,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当这个公主。你只是把你认为最好的,强加给了我。你想要的,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一个能帮你巩固地位、打败情敌的工具。”
“什么?你叫兰天赐哥哥?”王燕妮彻底呆住了。
“是啊,他就是我的亲哥哥,这血缘永远不会改变!”南宫楚楚眼神坚定,\"我们现在就像一家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你……你们……”王燕妮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呼吸一窒。她死死盯着女儿,仿佛要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你叫他哥哥?你们……像一家人?”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荒诞的画面:南宫雄,兰天赐,南宫楚楚,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而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南宫夫人,却被隔绝在这冰冷的玻璃墙之后。
不,不可能!
“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野种。”王燕妮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她用力拍打着玻璃,发出“砰砰”的闷响,“楚楚!你醒醒!他是薛雪的儿子!是来抢走你的一切的!他现在对你好,都只是暂时的!他迟早会把你和爸爸都抢走!”
南宫楚楚看着她几近疯狂的模样,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悲哀。
“抢走我的一切?”她轻声反问,“妈,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值得被抢的吗?我的骄傲,我的任性,还是那个‘南宫公主’的虚名?”
她顿了顿,嘴角甚至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凄凉,“妈妈,你怎么还冥顽不灵?”
“你知道吗,前天晚上,我们在厨房里打面粉仗。爸爸、哥哥,还有我,三个人都变成了雪人。我从来没见过爸爸笑得那么开心,不是那种在商宴上的笑,是真的……开心的笑。”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成了压垮王燕妮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