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兰天赐和南宫楚楚也跟着笑了起来。三个人,满身满脸的面粉,站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笑得前仰后合。
别墅的管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幅世界名画般的场景,默默地推了推眼镜,又默默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将这一室的温暖与欢笑,留给了这家人。
他们父子间的相处,也从最初的尴尬,渐渐多了一丝烟火气。兰天赐到南宫别墅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这天早上,南宫楚楚吃完兰天赐做的三明治,放下餐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爸,哥,”她看向两个男人,神色平静,“我想……去看看我妈。”
餐厅里安静了一瞬。南宫雄抬起眼,兰天赐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我陪你去。”兰天赐开口。
南宫楚楚摇了摇头,嘴角牵起一抹浅淡却坚定的笑:“不用了,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一个人去。”
她不再是那个一有事就躲在别人身后的洋娃娃了。
兰天赐看着她,没再坚持,只是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让司机送你!”南宫雄想起南宫楚楚刚被吊销了驾照,关心地说。、
“谢谢爸!”南宫楚楚眉毛飞扬。
女子监狱的探视间,比拘留所的更加冰冷,更加没有人情味。
厚重的玻璃隔绝了声音,也隔绝了温度。南宫楚楚坐在冰凉的塑料椅上,看着玻璃对面那个穿着蓝色囚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女人被带了进来。
那是王燕妮。
曾经那个永远妆容精致、衣着华贵,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南宫夫人优越感的女人,此刻素面朝天,眼角的皱纹和两鬓的白发再也无从遮掩。岁月的刻薄与生活的重压,在她脸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