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那句“谋杀亲夫”的夸张怪叫,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荡开一圈圈轻松的涟漪。
南宫楚楚含泪的脸上,终于破涕为笑,给了他一记不轻不重的粉拳。
气氛,就在这打打闹闹中,诡异又和谐地融洽了起来。
南宫雄看着眼前这几个年轻人,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傻头傻脑、但眼神清澈的未来女婿,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家,在经历了分崩离析的剧痛后,似乎正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重新粘合。
回到南宫别墅的几天里,南宫楚楚变了。
她不再睡到日上三竿,而是早早起床,甚至会笨手笨脚地在厨房里想给父亲准备早餐,结果不是打翻了牛奶,就是烤焦了面包,惹得别墅里的帮佣们提心吊胆,跟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收拾残局。南宫雄看着这一切,嘴上说着“胡闹”,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南宫楚楚也经常以各种理由叫兰天赐来南宫别墅吃饭,什么“我的生日,”“爸爸的生日”,“和周浩的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这天,兰天赐正看着一份病理报告,南宫楚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的声音不再是命令,而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哥,明天……有空吗?”
“什么事?”
“我生日。”
兰天赐翻了一页报告,眼皮都没抬。“你上个月不是过了生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她理不直气也壮的声音:“喔!那是阳历生日!这次是过阴历生日!”
兰天赐还没说话,一旁凑过来偷听的苏沐沐就抢过手机,对着话筒大呼小叫:“哇!一年过两次生日?那你不是要收双份礼物?天啊,那你老得也比别人快一倍啊!”
“苏沐沐!”南宫楚楚在那头气急败坏地尖叫。
兰天赐拿回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南宫楚楚的用意,她在用自己别扭的方式,给他们父子制造相处的机会。
第二天,兰天赐还是去了。
餐桌上的气氛依旧有些微妙。南宫楚楚像个上紧了发条的报幕员,拼命找着话题。
“爸,你问问哥在医院辛不辛苦啊!”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