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雄疲惫地摆了摆手,示意方正去办事。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重症监护室那扇紧闭的大门,那里躺着他亏欠了一生挚爱的女人,也躺着他后半生唯一的希望。
薛雪,你一定要撑住。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儿子天赐,你一定要撑下去。等我把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揪出来,让他们血债血偿。
京都,南宫别墅。
与南城医院的愁云惨雾截然不同,王燕妮的卧室内,水晶灯散发着柔和而奢华的光芒。她刚刚挂断了安插在南城医院的眼线打来的电话,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与快意。
薛雪重伤垂危,生命垂危,能不能挺过七十二小时还是未知数。兰天赐那小子失魂落魄,备受打击。南宫雄更是焦头烂额,方寸大乱。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薛雪啊薛雪,”王燕妮端起桌上那杯早已醒好的勃艮第红酒,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轻轻摇晃着杯中殷红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你命再硬,这次也该到头了吧?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她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感受着那醇厚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微醺的暖意。这种掌控一切,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虽然被南宫雄软禁在南宫家,但是她仍然享受着美酒佳肴。
“南宫家的女主人,只能是我王燕妮!南宫集团的财富,将来也只会是楚楚的!”她低声呢喃,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
只要薛雪一死,兰天赐那个野种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南宫雄就算再怎样,没有了薛雪这个活证人,他也奈何不了她。时间久了,男人嘛,总会淡忘的。
想到这里,王燕妮的心情越发愉悦。她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随即,她又想起了蝎子,那个贪婪的家伙,上次虽然没能直接解决掉薛雪,关押不久就出狱了。但陈晓晨这个蠢货,却误打误撞地帮了她一个大忙,倒也算歪打正着。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王燕妮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过,蝎子这种人,虽然靠不住,但有时候用来处理一些脏活,倒也还算顺手。等薛雪的事情彻底了结,或许该考虑一下,怎么让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蝎子,也永远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