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寒光的匕首,在指间灵活地转了转,“拿钱办事,送薛雪女士,去个该去的地方。”他顿了顿,眼神阴鸷下来,“本来夫人只是让我把她挖出来,死活不论。可她偏偏让夫人不痛快了,那我也只好让她彻底消失,顺便,也让某些人彻底安心。”
他口中的“夫人”,不言而喻,正是王燕妮。
苏沐沐气得小脸通红,鼓起勇气喊道:“你们这是犯法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
蝎子身后的一个壮汉不耐烦地打断她:“小丫头片子,聒噪!再多说一句,先把你舌头割了!”
苏沐沐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倔强地瞪着他们。
“妈的,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蝎子眼中凶光一闪,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起处理了,省得麻烦。”
两个壮汉狞笑着逼近。
“别碰我妈!”兰天赐大吼一声,顺手抄起屋角的一根扁担,横在胸前。他虽然只是个医学生,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勇气。
薛雪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儿子,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二十年的孤苦无依,她早已习惯了绝望。可现在,她的天赐回来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为自己陷入险境?她猛地推开兰天赐,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声音凄厉:“不!你们冲我来!不关他的事!他是无辜的!”
“妈!”兰天赐又急又气,想把母亲拉回来。
“无辜?”蝎子嘿嘿一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无辜的人?要怪,就怪你们不该出现,不该挡了别人的路。”蝎子的匕首淬着寒光,直逼薛雪心口。
天赐一个箭步冲到薛雪面前。
“嗤啦——”
锋利的刀尖划破了兰天赐的左臂,一道血口瞬间绽开,温热的鲜血迅速洇湿了他的衣袖,一滴滴落在梨花巷积着薄尘的青石板上。
“天赐!”薛雪凄厉的尖叫几乎要刺破耳膜,她想扑过去,却被兰天赐用未受伤的右臂紧紧圈住。
“啊——”苏沐沐眼见兰天赐受伤,所有的恐惧在瞬间被怒火和心疼取代,她发出一声尖叫,像只被惹急了的小豹子,不管不顾地冲向蝎子,张口就狠狠咬在了他持刀的手腕上。
蝎子正得意于一击得手,冷不防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