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色比草原还绿!”
方正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胸中翻腾的怒火与恶心。
“那孩子呢?薛雪呢?”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陈晓晨似乎没察觉到方正语气中的杀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屈辱与愤怒里。
“她?”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尖刻,“她知道孩子不是我的,你猜她怎么样?她居然笑了!不是偷着乐,是那种……那种卸下千斤重担,喜出望外的笑!”
“她嘴里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她可以堂堂正正带着孩子去找他亲爹了!”
陈晓晨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呼吸也粗重起来。
“去找他亲爹?她把我陈晓晨当什么了?冤大头?还是专门替人养孩子的活王八?”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方正的脸上,方正不动声色地微微侧了侧头,眼底的厌恶更深。
“我辛辛苦苦照顾她怀孕,端茶倒水,她倒好,心里还时时刻刻惦记着那个奸夫!我恨!我恨不得把那个野男人千刀万剐!”
“她还敢跟我顶嘴,说她就是要走,谁也别想拦着她!她越是这样说,我心里那股邪火就烧得越旺!”
“我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吗?她带着别人的种从我陈家大门走出去,我陈晓晨的脸往哪儿搁?整个南城的人都会戳我的脊梁骨,笑话我是个窝囊废!”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脸涨得通红。
“我警告她,让她死了这条心,安安分分待着。可她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偷偷收拾东西,一副随时准备私奔的贱样!”
“我一看她那副铁了心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留不住了。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怕她真的跑了,带着那个孽种去跟野男人快活,那我这辈子都得活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
他眼神闪烁,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但更多的却是深入骨髓的阴狠与固执。
“所以……我就让她彻底跑不了了。”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扭曲的快意。
“她的腿,被我打断了。这样,她就老实了,再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