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家门口，门牌号清晰。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开了，开门的是苏沐沐。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着，看到天赐，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兰天赐，你来啦！快进来！”
她的热情像一股暖风，稍微驱散了天赐心头的那点不自在。
他跟着苏沐沐走进玄关。屋里很亮堂，装修简洁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点心的甜味。客厅的沙发是米白色的布艺沙发，看着就很柔软，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王燕妮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长裙，戴着金边眼镜，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动静，她放下书，抬起头，脸上带着客气而标准的笑容：“是天赐同学来了？快请坐。”
“王教授好。”天赐礼貌地问候。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王阿姨就好。”王燕妮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沐沐，去给天赐倒杯茶。”
“好嘞！”苏沐沐轻快地应着，跑去厨房。
天赐在沙发上坐下，只坐了沙发的前半部分，背挺得很直。
王燕妮打量着他，目光温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听沐沐说，你是南城中学出来的？还是这次的高考状元，真是年轻有为啊。”
“运气好而已。”天赐回答得很谦虚，也很简短。
“谦虚了。”王燕妮笑了笑，“临床医学可是我们学校的王牌专业，课业压力很重，你刚来还适应吗？”
“还好，课程是有些紧张。”
“嗯，打好基础很重要。”王燕妮点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我听沐沐说，你还在外面做勤工俭学？”
天赐的心微微一动，果然还是问到了。
他点头：“是的，在实验室帮忙。”
“实验室的工作是能学到东西，但也要注意别耽误了学习。”王燕妮语气平缓，像是在真心关怀，“大学不比高中，光靠死读书是不行的，眼界、人脉，都很重要。你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支持你学医吗？”
来了。
天赐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这些问话早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