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寒年,你怎么回来了?”
颤颤巍巍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沈寒年撑着伞站在她三步之遥,静静的凝视着她。
尽管他目光平静,但姜云宁还是感受到了惧意。
沈寒年扫了她一眼,看向由窗子上掉落下来的绳子。
绳索捆绑着她的腹部,从这么高的距离落下来。
她真是狠心。
为了顾怀津,居然要“他们”孩子的命!
握着伞柄的手指不断用力,愤怒,厌恶和一丝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翻涌成海。
“姜云宁!”沈寒年声音冷的如同淬了冰,连带着眼眶都气红了,“姜云宁,你没有心。”
“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肚子里的孩子?”
“顾怀津就那么重要,值得你连孩子都不顾了?”
一声声质问,险些让沈寒年失态。
“阿年!”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沈寒年立马恢复了清明。
姜云宁猛的往他身后看去,只见不远处,一辆豪车里坐着一名女子。
她生得极美,一张脸不过巴掌大小,肌肤胜雪,鼻梁高挺,唇色如樱,透着淡淡的粉,最摄人的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深邃如寒潭,眸光流转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她穿着极简的米白色针织衫,领口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黑色外套随意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是一件黑色风衣,款式利落,线条冷硬,和沈寒年常穿的那件,分明是同一款。
姜云宁刚刚注意力全在沈寒年身上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
此刻,车子里的人降下车窗,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在沈寒年身上,再次道:“阿年,时间要到了!”
姜云宁死死盯着她,牙关紧咬,唇间渗出殷红血丝,铁锈般的腥味在齿间弥漫开来。
坐在他车上的女人是左望舒!
那个沈寒年心尖上的女人!
那个她肚子里孩子的母亲!
她就坐在她丈夫的车子里,亲切的叫她丈夫阿年。
三个人。
明明她没名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