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灵活敏捷的傀儡鼠,此刻却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身体逐渐扭曲变形,最终被硬生生地撕成了金属碎屑,散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李逸风注意到唐小蛮发间的青铜发簪突然迸裂开来,仿佛承受不住某种压力一般。随着发簪的破裂,一截隐藏在其中的骨针露了出来,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苗文。
唐小蛮颤抖着声音说道:“师兄,这是母亲留下的……”
李逸风心中一震,他连忙伸手接住那截骨针。然而,就在他触碰到骨针的瞬间,整个光海的星辰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了一般,突然熄灭了。
黑暗如墨,瞬间笼罩了一切。李逸风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就在他紧张不安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他的眼皮。那手指带来的触感异常熟悉,带着记忆里母亲特有的苦杏仁味。
“风儿,你终究走到了这里。”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中)
苏晚晴在剧痛中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悬在星核表面的青铜罗盘上。十二道星轨锁链穿透她的琵琶骨,将凤凰纹染成污浊的墨色。她尝试运转青鸾阁的心法,却发现内力正顺着锁链流向罗盘中央的凹槽——那里嵌着的,赫然是李逸风幼年佩戴的长命锁。
“用挚爱之人的贴身物做阵眼……”她喃喃自语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真是恶趣味啊。”
她缓缓地扯动着锁链,那锁链在她的腕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濒死的鸟雀在哀鸣。每一次铃铛的震颤,都像是在她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
当铃铛第七次震颤时,她的目光忽然被锁链表面浮现的苗文吸引住了。那是一串古老而神秘的文字,她凝视着它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些苗文,她曾经见过。那是多年前,司徒雁教她刺绣时,绣在帕角的一句话——“平安顺遂”。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想起了那个十岁生辰的夜晚。司徒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在红绸上绣着凤凰。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宛如一对真正的母女,在月下低声细语。
“晚晴可知,凤凰泣血时羽翼最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