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的瓷窑街,热浪裹挟着陶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龙言一行人刚走进 “御窑天工坊”,堂弟就被地上滚动的陶泥坯绊了个跟头,整个人扑向一旁摆满青花瓷的架子。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拽住他的后衣领,将他生生拉了回来。“小兔崽子,这些可都是要进窑的宝贝,碰坏一件,你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声音粗犷如窑火,说话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脖子上挂着条脏兮兮的毛巾,手里还握着根沾满陶泥的木拍。
“咳咳,这位大叔救命之恩……” 堂弟干咳两声,尴尬地挠挠头,“我这不是被瓷器的美貌迷得挪不开眼嘛!您瞧这些青花瓷,活像喜羊羊穿上了星空战衣!” 他背包上紫黑色的喜羊羊挂件此时金光流转,似乎在应和主人的话。
“行了行了,少贫嘴。” 一位身着素色长衫、戴着圆框眼镜的老者从窑炉旁走来,手中拿着把测温锥,“我是坊主陶守仁,他是我徒弟铁柱子,脾气急,但护瓷如命。” 老者目光扫过龙言手中的鸢尾花瓷片,瞳孔微微收缩,“陆九渊那老家伙,终究还是把东西给你们了。”
沈薇将便携式陶土湿度检测仪伪装成修坯刀,轻轻刮了刮陶泥坯表面:“依据成本控制理论,景德镇陶瓷这种‘一土一火’的信任体系,本质是‘高工艺风险下的信用溢价模型’。” 她指向拉坯车间,匠人们正用脚蹬着陶轮,手中的泥团在旋转中成型,金色纹路随着坯体的轮廓显现,“每道拉坯、利坯、上釉工序都是‘风险成本递减的信任积累’,比金融投资更依赖‘火候与土性的精准把控’。”
陶守仁微微颔首,从怀中掏出一本布满窑灰的账本:“沈姑娘说得透彻。我陶家制瓷十代人,这本账记着明清时为皇家烧制官窑瓷的密档、抗战时期用瓷胎藏情报的故事,还有用瓷器换粮食救济灾民的记录。” 他翻开账本,里面夹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一群瓷匠围在古窑前,窑壁上隐约可见鸢尾花刻痕。
就在这时,莉雅的机械狐群突然炸成陶片状,尾巴拼成扭曲的瓷瓶图案:“警报!检测到地核能量异常波动!陶瓷坊核心区域出现‘信任瓷胎崩裂’危机!” 青铜制的饕餮纹瓷模破土而出,模壁 “信任契约失效” 的刻痕渗出浑浊的釉浆,连门楣上 “土火凝信,瓷韵千年” 的匾额都开始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