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的热浪裹挟着釉料的气息扑面而来,堂弟踮着脚扒在陶瓷彩绘坊的雕花木门上,鼻尖被压得扁平:“堂哥,沈薇说这儿的颜料能给熵源画上封印?我看这些瓶瓶罐罐倒像‘喜羊羊的彩虹调料铺’,要是画画能退敌,我当场用青花料给挂件画个金刚罩!” 他背包上那只被纸浆埋过的喜羊羊挂件好不容易重见天日,这会儿又沾上了星星点点的釉彩,活像穿了件迷彩披风。
沈薇将便携式色差仪伪装成勾线笔,笔尖轻点过盛满青花料的瓷碗:“根据阿克洛夫的柠檬市场理论,彩绘坊这种‘一笔一质’的信任体系,本质是‘高信息不对称下的信用甄别模型’。” 她突然指向彩绘车间,画师们笔尖游走间,金色纹路正顺着瓷胎上的牡丹花瓣蔓延,“每道彩痕都是‘不可复制的信任标识’,比品牌商标更依赖‘手工绘制的品质刚性’。”
老画师陈墨斋放下手中的《百鹿尊》,布满颜料的手还握着狼毫笔:“娃娃们靠过来!我陈家瓷绘二十七代,这件珐琅彩‘杏林春燕’曾被故宫博物院收藏。” 他从粗布围裙掏出本牛皮账本,纸页间滑落民国时期赊购钴土矿的票据、改革开放后出口创汇的记录,甚至还有张 “以瓷绘换粮票” 的泛黄便签,“瓷绘如做人,色要研细(质量把控),笔要稳准(风险控制),信义要融进每笔勾勒里 —— 比你们说的‘流量经济’实在多了。”
莉雅的机械狐群突然炸开,尾巴拼成扭曲的瓷瓶图案:“警告!检测到地核能量异常激增!彩绘坊核心区域出现‘信任彩绘褪色’危机!” 话音未落,青铜制的缠枝纹彩模破土而出,模壁 “信任契约失效” 的刻痕渗出浑浊釉浆,连门楣上 “妙笔生花,信誉传家” 的匾额都开始斑驳。
“龙言,你以为脆弱的颜料能承载永恒?” 母亲们的声音从釉窖深处渗出,身影在瓷影里重叠成阴森的画师,“地核阵图的闭合,会让所有信任像剥落的釉彩般消逝。” 她们挥动权杖,调色盘逆向旋转,颜料自燃成灰,堂弟的喜羊羊挂件剧烈抖动,里面的瓷片、墨锭、绣线、漆片、笔毛和纸片同时发烫。
堂弟抄起改装过的喷彩枪,枪身贴着歪歪扭扭的喜羊羊贴纸:“等等!彩绘坊的信任比珐琅彩还抗造!” 他扣动扳机,喷出的彩雾洪流中爆开全球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