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入体,王瑾佑原本舒缓的眉头忽而一皱,发出一道似有若无的轻哼。
在众人注视下,其中六枚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紫发黑。
“这灵力……”
眼见这般情形,褚世荣单独将那六枚发黑的银针收回置于掌心,感受着上面附着的狂躁灵力,心中暗自思忖。
王璟颜见褚世荣盯着银针久久不语,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轻声开口询问道:
“褚兄,瑾佑他?”
褚世荣摆了摆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见他起身来到正院,将一枚银针抛向高处,随后手腕一翻,打出一丝灵力与之相碰,顿时炸出了一片带着刺鼻味道的黑雾。
“如果我没记岔的话……这种邪毒灵力专属于池刹宗以及其附庸宗族,家祖父当初被牟家围困之时,便吃了这灵力的亏,导致一身修为散尽,年仅八十二岁便撒手人寰。”
褚世荣眼中闪过一丝仇恨,那牟家当初的势力与他褚家地界毗邻,两家本就并非一国,又分属不同宗门管辖,彼此之间嫌隙疯狂滋生,他褚家一退再退,却还是免不了被牟家劫掠灵稻。
他爷爷气不过,仗着自己炼气八层之修为,只身一人独闯牟家,袭杀炼气修士七名,致使牟家元气大伤,可他自己却也在混乱之中挨了一记毒掌,中了这邪毒。
从牟家脱身后,本来他并未将伤势放在心上,可随着他灵力逐渐凝滞,才发现那邪毒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几乎遍布了全身经脉,毒性已经完全生效,他爷爷也没别的法子,只得散去浑身修为,做个凡人安享余生。
褚世荣将这邪毒的恐怖之处讲与二人,见二人如丧考妣,脸色铁青,不禁笑了笑,出言宽慰道:
“瑾佑兄体内的邪毒虽有六处,却并未逸散,我想这便是他迟迟未醒的原因,只要我等购得灵药,将那邪毒拔除消去,瑾佑兄便可安然无恙。”
王璟颜一愣,与王福生对视一眼,两人心中灵光一闪,忽而记起一道几乎被遗忘的术法。
龟息术!
是了。
王瑾佑如今的状态明显便是处于龟息术中,他不是不想醒来,而是他一旦运转功法,那六团邪毒便会顷刻间顺着灵力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