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幼的女童,小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
妇人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
孩子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嘴唇颤抖着,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
四周的人立马蜂拥而上,各种议论声嗡嗡作响,像一群苍蝇。
“这孩子……好像是被长公主的马惊着了,才撞上这辆马车的。”一个声音说。
“哎呦,这腿怕是断了吧!这么嫩的小宝贝……”另一个声音带着惋惜。
“真是造孽啊……”
妇人听着这些话,心如刀割,紧紧搂着孩子,身子抖得像筛糠,想把孩子抱起来,却又不敢动。
“都别乱动!”苏临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她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妇人的手:“宝宝的腿怕是骨折啦,别乱碰!”
妇人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苏临,停下了动作,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女童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襟,小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苏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迅速扫视四周,目光落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上。
她快步走过去,利落地折下几根粗细适中的树枝,又“刺啦”一声撕下自己的里衣,蹲下身,开始给女童固定受伤的腿。
她的动作又快又稳,一看就是经常处理这种伤势。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心疼萌娃,有人指责这对母女不该在街上乱跑,有人埋怨苏临和马夫,可就是没人敢提长公主半个字。
苏临头也不抬,冷冷地开口:“与其在这里说风凉话,不如想想怎么救人!积点口德,对你们没坏处!”
人群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跳了出来,指着苏临的鼻子叫嚣:“你算哪根葱?敢在这里指手画脚?长公主那是何等人物,肯定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才会在城里纵马!你们这些贱民,挡了长公主的路,还有理了?”
“军情?”苏临抬起头,眼神像冰冷的刀锋,在那人脸上一寸寸刮过,“我看是仗势欺人吧!就算真有军情,也该走官道!怎么,长公主的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