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最后问他。
格拉德懵了,对方已经趁机抓过了他的手。方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觉,自己的手冷得不正常。
他的手心里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液,维斯垂头慢慢地帮他擦。先是用手绢,之后是用袖口。到了最后,对方干脆用指腹慢慢地帮他把掌心的血污拭尽。
漫长的摩挲之后使得手心也逐渐有了温度,有点热起来了。
格拉德有点迟疑地抬起头来,对方也恰好擦完了他的手心,一道抬起头来。
于是他恰好在维斯眼底看到了自己有点迟疑的脸。
“我知道哥哥最近不想看见我。”维斯小声嘀咕道,“但是今天晚上,你没有和我们说就不见了。我就自己跟出来了。”
对方很有刻意讨巧卖乖的嫌疑,但是盈盈流转的烟波又显得这样的话似乎真的有了可信度。维斯似乎也确实如他所说变成了他话中真挚乖巧的好人,正在因为格拉德受的伤而难过哭泣。
格拉德抿一下唇:“因为你老是说蠢话。”
“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蠢话。”维斯小声为自己辩解,“你倒是和我说嘛。”
格拉德不答,只是把手抽回来。那跃跃欲试的一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被打在维斯脸上。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格拉德问。
维斯说:“我一直在。”
格拉德挑了挑眉。
“但是,我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出来。”维斯说,“……对不起。我没有把事情办好。”
“我没有让你弄死他。”格拉德说。
维斯嗯一句,说:“是我自己想的。“
“我知道你会去做。”格拉德说,“下次做好点就是了。”
维斯意识到这是被宽恕的意思,格拉德似乎原谅他了,也不计较他先前说过的蠢话。这一认知叫维斯高兴了些,但是望见对方周身的血污还是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解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好像是有点凉。”维斯捏住他的手,说。
格拉德啧一句,还是任他牵走自己了。
“其实我也没有很差吧,你说我不好,我就会学习改正……”维斯絮絮叨叨,“不过你连改正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