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整理自己手中的纸牌:“但我和奥罗拉才是‘我们’。”
“……”
“你和他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维斯不可置信。
格拉德反应倒淡然:“一直都是啊。”
“……”维斯似乎是被这话彻底噎住了,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格拉德照旧慢吞吞地出牌,抽牌,然后在对方不给反应(实际上也给不出反应)之后,再把手里的牌统统混在一起。这样的动作还在“国王之花”上时他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已经非常习惯了。
虽然他也不大会玩朴罗牌,所积攒的微薄经验还是在和科里·修的短暂博弈当中形成的。但对方也并没有真的教他玩牌的意思,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消磨时间。
格拉德其实并不会多怀念他,或是对他感到有多少愧疚。即便对方的死亡是自己导致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在利益相关时,无论是谁都可以被舍弃。
他也一直是这样想的。
但是在最近与奥罗拉独处的时候,格拉德反而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到科里·修。想到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的执着,想到他能够为其他人付出一切的愚蠢。
这样总会叫他联想到自己。其实这并不算是什么赞美。
“……我和你玩。”
维斯突然出声,也确实把沉浸在情绪当中的格拉德拽了出来。
他有些莫名地正要问,对方已经从他丢在地上的牌里捡了几张,作势抓握在手里:“我会给反应的。”顿顿,补充道:“和他不一样的。”
“……”
格拉德一时无言。
“你会玩这个?”最终他问。
维斯噎了一下,随后道:“我看明白了。”
格拉德顿了顿,最后点点头:“那我们玩吧。”
维斯在听完他的话后明显雀跃起来。但是对着花色各异的牌面,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沉默下来,先前的急迫,蛮横,执拗,到了此刻荡然无存。最后在反复挑选后,他才慢吞吞地打出了一张牌来。
格拉德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怎么了?”
“你根本就不会玩。”格拉德止住笑,平静地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