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云舒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个月二十三块钱呢,每天上工,一个月还赚不到二十三块。
“没事,只要和你在一起,苦点累点,我都愿意!”
两人说说笑笑,继续田地里的活计。
很快到了中午,因为这里距离村里不远,而且太阳比较晒,住的近的社员更喜欢回到家里休息一个小时,而那些住的稍微远点的社员都自己带着午餐,在田间地头就地吃了起来,然后找个阴凉的地方躺下休息,等待下午上工的哨声。
林致远因为和知青们约好了,中午去曾家看望温红玉,所以没有回家,而是在田里随便吃了两个地瓜,匆匆赶往村头的那棵老樟树下。
老橡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种下的,这时候有至少二十米高了。
樟树下是一条溪水,社员们每天的生活用水都是从这挑回家的。
林致远一般是傍晚过来挑水,他家有一口大缸,装满水可以用上两天。
至于白天的时候,这里是妇女同志们洗衣服的地方,洗衣木锤把衣服敲的砰砰直响,谁家有点什么事,都会从这里口口相传,进入所有社员的耳中,显然就是村里的情报中心。
小溪的南面有一条小河,河边是七八棵柿子树,所以社员们习惯把洗衣服的地方叫做柿子树下或者樟树头。
林致远来到樟树头的时候,几名知青已经等在那里了。
“林知青,快来,就等你了!”
“林知青,我们要不要带点等路?空手去找温知青,是不是不太好?”
等路,就是礼物的意思。
林致远想了想,说道:“你们等我一会,我回家一趟,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