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观音，斜倚莲台，姿态慵懒，衣纹流畅如流水。
老邻居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这线条，这神态，绝对是五代顶级工匠的手笔。”
老张却盯着观音手里的宝瓶：“这要是真金的，得有几斤？”
我踹了他一脚：“俗！”
最后一站是运城永济的蒲津渡遗址。这里出土了四尊唐代铁牛，每尊重达数十吨，是开元年间蒲津浮桥的镇河锚桩。
老张蹲下身，摸了摸铁牛背上的锈迹：“这玩意儿，一千多年了，还这么结实！”
老邻居则对铁牛旁的铁人更感兴趣：“你看这服饰，像不像穿西装打领带？唐代就有这审美了？”
我笑着摇头：“那是铠甲，什么西装！”
夕阳西下，黄河水泛着金光，远处的鹳雀楼轮廓渐渐模糊。老张突然说：“你们说，这铁牛要是能说话，得讲多少故事？”
老邻居望着黄河，轻声说：“它不用说话，站在这儿，就是历史。”
回太原的路上，我们在一家路边小店吃了顿“头脑”——山西特有的早餐，用羊肉、山药、黄酒熬制，味道古怪却暖胃。老板听说我们下一站要去长治，热情推荐：“长治的崇庆寺，宋代彩塑一绝！还有法兴寺的圆觉殿，金代建筑，斗拱比佛光寺还复杂！”
老张灌了口汾酒，咧嘴一笑：“那还等啥？明天就走！”